“癌癥早篩第一股”諾輝健康最近一個月并不太平。7月11日，公司發布正面盈利預告，預期2023年上半年業績大增。一個月后，一家名為Capitalwatch的財經媒體便發布名為《關于諾輝健康財務數據造假的調查報告》，直指諾輝健康財務數據造假。

報告發布當日，投資者恐慌情緒飆升，公司股價盤中一度大跌20%。一時間，諾輝健康陷入業績大增與財務數據造假質疑的冰火兩重天。這一切爭議，圍繞著諾輝健康2023年上半年過于亮眼的業績數據。

據諾輝健康最新發布的中期財報，公司上半年實現營業收入8.2億元人民幣，較2022年上半年2.3億元人民幣的營收同比增長264.6%；實現毛利潤7.5億元人民幣；毛利率又上年同期82%升至90.9%。公司上半年經調整凈利潤為6,130萬元人民幣，2022年同期經調整凈虧損為1.06億元人民幣。

在癌癥早篩這一目前國內尚未成熟的市場中，業績增長喜人的同時，諾輝健康也遭受不少質疑。公司如何用實力破除質疑，正成為當下市場頗為關注的焦點。

01 調查報告引發財務造假疑云

Capitalwantch在該調查報告中指出：“諾輝公司通過不斷壓貨方式，營造九成虛假銷售收入，諾輝公司真實業務量遠遠不及其公布的財務數據。根據善意推測，諾輝公司2022年全年實際銷售額為7695萬元，與其公布的7.65億元相差9倍?！?/p>

報告質疑則具體體現在諾輝健康旗下三款產品常衛清、噗噗管、幽幽管的銷售數據上，報告認為這三款產品在公立醫院、民營體檢機構、電商平臺等均存在銷售數據與調查所善意推測數據不符的情況。此外，該報告還指出，諾輝健康存在向合作商、經銷商壓貨至過期，進而確認收入的情況。

諾輝健康在該調查報告發布后立即發布聲明回應稱，本公司認為該報告包含眾多針對本公司失實、毫無依據且具誤導性的指控，旨在對本公司股價造成負面影響，從而滿足做空機構的私利。

諾輝健康董事長兼CEO朱葉青更是在交流會上表示“在昨天拒絕了傳聞中‘300萬公關費’的溝通后，今天上午陸續的有投資人、券商看到了這份報告。我們覺得為這樣的事情哪怕付出一分錢都是對諾輝銷售的侮辱?！?/p>

據Capitalwatch官網顯示，公司是一家成立于2000年的華爾街財經新聞媒體，主要聚焦在美股進行市場交易的中國公司。

事實上，在諾輝健康發布中期盈利預告當日，公司股價便遭遇空頭股價大跌，此后多日連續下跌，截止至今累計跌幅已經約達40%。有分析人士指出，Capitalwatch正是利用了諾輝健康在中期財報發布前的靜默期選擇發布這份對后者不利的調查報告。

“發現報告沒有直接跟任何做空機構有發生關聯，也沒有在公開媒介上發布，甚至沒有任何落款和聯系人，只是一份在非公開渠道發布的所謂調查報告?！?月21日，朱葉青在諾輝健康2023年中期業績交流會上對這份調查報告的權威性也表達了質疑并表示：“以后對于這類沒有任何來源的報告，可能不會再去回應，會通過法律手段維權不負責任的調查報告。 ”

02 業績大增，實力破除質疑

諾輝健康將上半年營收與毛利大增歸因于旗下三款產品快速放量帶來的規模效應及檢測成本的攤薄。

非侵入性糞便FIT-DNA檢測產品常衛清2023年上半年常衛清為公司貢獻60%的銷售收入。該產品上半年實現營收4.9億元人民幣，較2022年上半年同比增長566.2%；銷售毛利潤為4.5億人民幣,毛利率上升到91.5%。

糞便自檢胃癌篩查產品幽幽管實現銷售收入2.1億元人民幣，較2022年上半年同比增長147.4%；銷售毛利潤為1.9億元人民幣。毛利率為94.2%。非侵入性糞便FIT結直腸癌篩查產品噗噗管實現銷售收入1.2億元人民幣，較2022上半年同比增長80.9%；銷售毛利潤為1.1億元人民幣。毛利率為87.2%。

朱葉青表示“諾輝的增長沒有秘密，高壁壘的創新和高效率的執行是諾輝速度的動能?！辈贿^，諾輝健康所處的癌癥早篩賽道對大部分普通人而言依然非常陌生，甚至對醫生而言，這也是一個需要教育的市場。此前市場中也從未出現過諾輝健康這樣的生物醫藥公司，其商業模式也因此屢屢遭受質疑。

業績會上，諾輝健康也就應收賬款過高、銷售費用過高、銷售渠道側重等市場較為關注的問題做出解釋說明。

2023年上半年公司應收款項約10.17億元，截至2022年底這一數據為5.84億元，飆升近一倍。其中，0-90天的應收款項為5.49億元，91天至180天的應收賬款為1.86億元，181天至365天的應收賬款為2.16億元。

諾輝健康解釋其收入確認方式為正常檢測出具檢測報告后才能確認收入，所以導致其應收賬款較多?！昂们涝?0天以內，一般渠道是90天至180天，最多365天，只有開具發票后才能確認收入流程。”朱葉青稱：“當期的回款比上期的應收賬款大，這個模式基本沒有問題?！?/p>

在銷售渠道方面，諾輝健康也坦承在嘗試與摸索中，盡量把檢測盒子送達目標用戶。

目前，醫院渠道成為常衛清占比最大的收入來源，確認收入量為17.2萬份，其中民營醫院和診所渠道貢獻常衛清收入量為13.3萬份。民營醫院和民營診所增長迅速，常衛清上半年已準入民營醫院、社區醫院、診所和門診部累計近1,000家。

幽幽管與噗噗管的主要銷售渠道則是消費醫療如電商平臺，以及民營體檢中心等，這主要與不同產品性質不同，幽幽管與噗噗管居家檢測實用性更強。

當被問及公立醫院渠道營收占比較小的原因，朱葉青表示與公立醫院進院流程較長有關：“民營醫院留存比較簡單，公立醫院進院流程長留存較難，臨床科室立項、專家認證、議價、上會、掛網公示后才能進醫院，有些甚至需要驗證?！?/p>

因國內消費者對癌癥早篩市場認知不足，諾輝健康歷年在銷售費用上的投入都較大。2023年上半年公司銷售及市場開支費用為5.74億元，去年同期為1.97億元，同比增加191%。但公司的營收費用率同樣隨著產品放量而有所下滑，由去年同期的87.3%%下滑至今年上半年的69.78%。

受《廣告法》等限制，當前諾輝健康銷售渠道鋪設仍然主要聚焦在B端。其銷售費用中包括人員費用、市場教育費用等，在對醫院等渠道進行推廣的模式上也比較類似地推。在如今醫療反腐大背景下，諾輝健康表示，進院節奏可能會受影響，但公立醫院對公司收入不會有太大貢獻。短期有一定影響，長期利好。

作者/一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