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馬消費 沈庹
隨著實控人閆鵬飛日前被執行監視居住,威龍股份的過往,再度被置于聚光燈下。
2019年王珍海違規擔保案發后,公司一直處于無實控人的狀態。去年,前第一大股東深圳仕乾投資一次股權轉讓后,閆鵬飛“被動”成為實控人,公司終于有了“主心骨”。
不過,閆鵬飛并未在公司擔任職務,也不參與具體經營管理。公司公告確認,公司不存在違規擔保及實控人占用資金的情形,該事項也不會對經營產生重大影響。
王珍海之后,在3任董事長接力之下,公司經營正在緩慢好轉,今年前三季度已實現扭虧為盈。
但當下的葡萄酒市場,已進入存量時代,威龍股份又該如何逆勢出圈,重續昔日輝煌?
?
兩任實控人先后栽跟頭
威龍股份(603779.SH)實控人閆鵬飛屁股還沒坐熱,就栽了跟頭。
上周三,公司公告披露,收到閆鵬飛家屬通知,閆鵬飛因涉嫌挪用資金罪,已被桓臺縣警方執行指定居所監視居住。
2023年5月,公司原第一大股東深圳仕乾投資將所持8%股權轉讓給杭州斐尼克斯,山東九合云投“被動”晉升為第一大股東。次月,閆鵬飛通過控制深圳中博智匯間接控制山東九合云投57.65%表決權,晉升為威龍股份的實控人。
通過此番操作,閆鵬飛結束了威龍股份長期無實控人的局面。據公開報道,閆鵬飛山東淄博人,出生于1990年,曾先后在能源、通信等企業擔任管理人員。
剛一入主威龍股份,外界就見識到這個年輕人的手段。山東九合云投向公司提出多項議案,并提請召開臨時股東大會。
在議案中的人事安排,盡管遭遇董事會的重重阻力,提名的朱秋紅、張鵬和張志景為非獨立董事,還是獲董事會通過。山東九合云投系人士,成功進入權力中心。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以來,山東九合云投內部變化著實有點大。今年1月,公司第一大股東淄博市臨淄區九合財金(國資)退出;2月初,公司更名為山東息壤數字;4月底再更名為星河息壤(浙江),公司地址由山東淄博遷至浙江杭州。
成為威龍股份實控人之后,閆鵬飛并未在公司擔任職務。上市公司公告確認,其不存在違規擔保及實控人占用資金的情形。
即便如此,投資者人頗感擔憂。畢竟,2019年,威龍股份原實控人王珍海,就是因為違規擔保東窗事發。
?
股權、人事大變陣
王珍海違規擔保案被曝出,揭開了威龍股份自上市以來最嚴重的危機。由于無法清償相關款項,其所持股權被司法凍結,公司因此被實施其他風險警示。
2020年8月,深圳仕乾投資以4.86億元競得王珍海所持7309.45萬股股份,占公司總股本的21.96%。
當年底,受于是鑫誠一號私募委托,山東鑫誠恒業出手,以對價3.97億元拍得王珍海所持公司6264.17萬股,占公司總股本的18.81%。
權益變動之后,深圳仕乾投資及其一致行動人合計持有公司23.61%股權,于是鑫誠一號私募持有18.81%,分別為第一、第二大股東。威龍股份正式進入無實控人狀態。
深圳仕乾投資由何平控制,成為第一大股東后,并未對威龍股份有實質的經營規劃出臺,處于維持狀態,靜待時機減持套現。
股東中率先選擇落袋為安的是于是鑫誠一號私募,2022年10月,其以4.81億元對價,將所持股權轉讓給山東九合云投。
緊接著,深圳仕乾投資開始瘋狂套現。2022年底,減持441.54萬股、次年5月至6月間再度減持998.24萬股,持股比例降至16.97%。
2023年5月,深圳仕乾投資與杭州斐尼克斯完成股權交易后,持股比例降至9.97%。但并未停止減持,截至今年5月10日,其所持股權比例已降至4%。
股東權益變化的同時,公司人事變動更加頻繁。王珍海2020年6月辭任公司董事長。隨后,公司老將孫硯田被選為董事長,5個月后辭任,僅留任總經理。
2021年2月,山東鑫誠恒業集團前總經理黃祖超,出任公司董事長。公開報道稱,他曾主導山東鑫誠恒業參拍王珍海的相關股權,一時坊間流傳即墨國資重組威龍股份的傳說。
黃祖超是繼王珍海之后,擔任威龍股份董事長時間最長的“一把手”。不過,黃已在今年5月落馬。其后,山東九合云投系的朱秋紅,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同屬于山東九合云投系的張鵬、張志景分別擔任副總兼財務負責人、以及人力總監。
?
經營待拯救
威龍股份的歷史并不短,最早可追溯至1982年創立的黃縣葡萄酒廠。
1987年,該廠改為煙臺張裕葡萄釀酒總公司龍口分公司,1994年改制成威龍葡萄酒公司,但公司發展局限于煙臺區域市場。
2007年底,王珍海等16人聯合發起成立威龍股份,公司從此得以走出山東,擁抱全國市場。
在早期發展中,王珍海主導上游原料布局,先后在新疆、甘肅、山東和澳大利亞建設葡萄種植基地,造就獨有的優質原料供給優勢。
依托此優勢,公司專注有機葡萄酒產品,在行業內率先賦予產品的有機概念,一時成為市場上的搶手貨,在華東區域奠定了堅實的市場基礎。
2016年,公司在葡萄酒行業擁有市場份額1.70%,僅次于張裕的9.89%、長城的4.18%,居行業第三。
2016年5月,威龍股份叩開資本市場的大門。原本以為有了資本助力,公司就此會扶搖直上,然而,上市即巔峰的魔咒,在公司身上應驗。
2017年至2019年,其營業收入由8.31億元降至6.67億元,歸母凈利潤由6347萬元降至-2586.51萬元,此后虧損逐年增大,2020年、2021年分別虧損2.20億元和4.14億元。
好不容易在2022年扭虧,次年業績再度大變臉,歸母凈利潤虧損1.55億元。今年前三季度狀況才好轉,實現歸母凈利潤431.8萬元。
公司的經營狀況正在向好,但重回輝煌還需要時間。隨著國內葡萄酒市場總量萎縮,在存量競爭時代里,更加考驗品牌、產品和渠道。
今年以來,公司針對銷量差、營銷能力差的經銷商進行梳理和整頓,截至今年前三季度末,公司經銷商為418家,較去年末減少28家。
今年1-9月,公司的低端、中端和高端葡萄酒產品,銷售收入分別為1.92億元、7402.16萬元、2444.93萬元,同比分別增長8.40%、25.91%和13.36%。